小春气鼓鼓跑过工地，张华紧随其后，工友们扫过异样的目光。张华不敢拖曳，一路跟随到堤上。车钥匙在小春手上，他进去就启动马达，张华刚拉开旁边车门，一条腿还没迈进，车子突然往前一窜，将张华一下子甩出去两米开外，落脚点已是堤坡，张华滚下去，落入水中。好在河滩搁浅水位不深，张华喝了两口浑水，仗着深厚的狗刨泳的功底，扒拉几下爬上了岸，全身湿透在那喘粗气。

　　小春闯了祸，吓得不顾一切往下跑，坡陡，脚下一滑，也滚将下来。张华赶紧拦住他，才避免成为另一个落汤鸡。惊悸和疚歉使小春脸上苍白，紧紧抱着张华瑟瑟发抖，刚刚度过一劫的张华还没回神忘了抖，河风佛过，就觉得好冷，就跟着小春一起打起了摆子。小春跟着牙关也开始打架，张华担心他受惊，反过来安慰：“没事，没事，游个秋泳呢，也算是一次人生体验。”说完连打三个喷嚏，口水象消防龙头喷了小春一脸，小春不躲，还睁大眼睛挺享受的样子，等张华消停了，他贴上去将满面的唾沫在张华的两颊蹭来蹭去，完了再啵一口，算是礼尚往来。

　　两人相互搀扶艰难上了堤，躲进车里。

　　小春忙说：“快把湿衣服换下，不然会感冒的。”

　　张华乜一眼小春，说：“怎么换呀？”

　　小春脱了夹克给张华，不接，说：“那下边呢？”

　　小春给难住了。张华邪笑说：“要不把你的裤子也脱下来让我换上？”

　　小春有点为难，说：“裤子给你了，我就露光了。”

　　张华说：“你不还有一条小内吗？”

　　小春虽有点羞但马上爽快答应：“行，谁叫是我惹的祸，当然得付出一点代价啰。”

　　张华说：“这算什么代价？光着两腿好象失了童贞似的，我还被人强奸过呢。”

　　小春理亏，不敢反驳，只说：“确实，在小华面前，我剥个精光又算什么？就是大义献身也无怨无悔心甘情愿。这样，你先脱衣服擦干身子后，我再脱裤子给你。”

　　张华得寸进尺，“你说话算话啊，脱裤子可是连同小内一起打包的。”

　　小春打一下嘴巴，“怪我嘴贱，这下好了，下半身得吊着第三条光腿回家了。”

　　张华脱了上衣擦干膀子，脱裤子时，见小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说：“敬请回避。”

　　小春不干，“无数次被我眼光奸淫过，你以为你还是没割包皮的红花处男啊？”

　　张华不想自讨没趣，懒得理他，连同内裤一起把裤子脱了下来。小春就痴盯了那点，似乎好象咽了一口唾沫。张华有点不自在，擦下体时有些性急，不经意间那活儿呈半勃起状态。

　　小春喋喋怪笑，“小华，要不要小春替你擦擦，给你加把劲？”

　　张华忙摆手，“别，千万别，阿兵总批评我意志力薄弱，常犯生活作风错误。你替我擦擦，我脑袋就咔嚓，小命都悬。”

　　见小春呆在那，就催：“喂，我擦干了，该你脱了。”

　　小春嘴滑人老实，真的悉悉索索去解裤带。

　　张华戳他脑门，说：“蠢宝！叫你脱你真脱啊，我是强人所难的人吗？”说罢将衣裤拧干水，又往身上套，“将就一下啰，你开车快点，回家马上换不就行了。”

　　这时小春突然一拍脑门，“有了，你有衣服换了，我记起你到宾馆接我时我带了一套衣服放后箱里了。”就下车去拿了一个精美的服装袋递给张华。

　　张华拿出一看，一套崭新的红都牌西服，这时当时市面上最高档的西服，纯手工制作，国家领导人出席国事活动都是这套行头。

　　张华问：“谁的?”

　　小春说：“我送人的，先穿着再说，应急嘛。”

　　张华：“你送人的，穿皱了再送出去不体面的。”

　　小春：“这套送你穿不就得了，我再去买一套。”

　　张华：“不行，无功不受禄，这么高档的西服一套又一套的，你钱多啊？”

　　小春涨红了脸，“你总这样，你总是不懂我的心，你总惹我生气。告诉你，其实这套西服就是送你的，怕你不收，先放后箱里找机会再说。唉，送你一套西服算什么？把我整人送你都可以的。”

　　张华不想佛了小春面子，更不想伤了他的心，“好了，不惹你生气了，我穿我穿，西装我领情了，人嘛，还是留着你自个玩。”

　　“自个玩自个有个啥意思？我就想跟你玩。”趁张华不注意，小春伸手在他私处摸了一大把。

　　张华大叫：“别闹，你想害死我呀。”

　　赶紧套上西装，命令：“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