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刘父刘母已经外出逛市场去了,李小冬在看家。
见三人平安归来,李小冬终于放下心头的巨石。
“怎么样,赶跑坏人了吗?”他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期待。
一时之间,叶归一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杨雨欣温柔一笑,轻抚李小冬的脸颊:“快了,哥哥姐姐把他赶跑了,但他好像藏到东边去了。”
“所以啊,我们还得去把他找出来交给灵探所呢。”
李小冬眸子里满是崇拜的目光,用力点头。
杨雨欣垂眸,柔声问:“小冬,姐姐问你,你有没有认识那些很特别的孩子。”
“就看上去有种神圣的感觉的小朋友。”
李小冬似懂非懂,还是摇头,他一个小流浪汉,朋友本来就不多,也不认识小朋友。
杨雨欣暗暗叹气,灵童到底躲在上林城哪里呢。
十点多,刘父刘母带着大袋小袋的菜还有肉回来,脸上挂着笑容。
刘华琪见状赶紧去接,嘴上喋喋不休:“爸妈,你们是准备做那满汉全席呢。”
刘母一听打了刘华琪一下笑骂:“多嘴,家里多了几口人不得多一些饭菜嘛。”
刘华琪连连称是,看着笑容满面的父母,心中更觉愧疚。
自己茅山弟子的身份也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家里满是忙碌的身影,气氛融洽。
午饭过后,三人又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去了。
临走前,刘父刘母拉住刘华琪,嘱咐万事多加小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刘华琪却有种感觉,父母或许对自己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刘华琪咧嘴一笑重重点头,转身的时候才露出愧疚的表情。
一路走远,叶归一伸手轻拍刘华琪肩膀安慰:“叔叔阿姨会体谅你的,或许你该找个机会跟他们说说。”
刘华琪满脸诧异看向叶归一,他是没想到叶归一会劝他坦白。
“行,听你的。”
杨雨欣莞尔一笑:“对嘛,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计较的,你看看我。”
刘华琪撇了撇嘴:“叔叔阿姨只知道你做灵探可不知道还要降妖伏魔。”
听到这话,杨雨欣一个趔趄,朝刘华琪白了一眼:“我只是没找到机会。”
啊对对对……
夹在中间的叶归一心里很是无奈,但有这么个小插曲,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
东边沼泽,迷雾重重。
“这味道好腥好难闻。”刚到沼泽边上,杨雨欣就捂住鼻子。
叶归一看不清沼泽内部情况,有些担忧。
“这沼泽地可远比其他地方凶险,里面充满瘴气视线又差,稍有不慎陷入泥潭就完蛋了。”
刘华琪摊开左手将一张黄符放在掌心,双指一抬,黄符自动折叠成纸鹤飞进沼泽内。
“仙鹤指路!”
到了这等道行,已经不需要自己动手折纸鹤了。
很快,纸鹤便没了踪影。
然而刘华琪却是神色凝重,幽幽开口:“我跟纸鹤失去联系了。”
失去联系?
叶归一甚是惊讶。
只要道术未散,纸鹤没被毁坏,施术者是不会跟纸鹤失去联系的。
“沼泽内可能凶险万分,你们确定要闯吗?”叶归一看向两人十分认真问。
杨雨欣挑眉,眉宇间多了一丝英气,语气坚定。
“多少凶地险境都闯过,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刘华琪目光坚毅,已经握住金钱剑,意思不言而喻。
“瘴气极其霸道,华琪这佛珠你带着,可以帮助你规避瘴气。”说着叶归一将佛珠拿出。
刘华琪既感动又担心。
“那你呢?”
叶归一指了指脖子上的玉佩。
“我有玉佩不用担心,雨欣也有船家赠送的树枝,倒是你让人担心。”
刘华琪嘴角抽搐,他有阴司正印呢,也是一等一的灵物。
但阴司正印极其耗费心神,最终也只能接受叶归一的建议接过佛珠。
三人走进沼泽地,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烈,腥味更加刺鼻。
“不说我以为沼泽地里满是死鱼呢,这味道太刺鼻了。”忍不住,刘华琪连打了几个喷嚏。
叶归一嘱咐两人小心前进,慢慢挪动,用脚尖去探前方的路就好。
如此一来,安全倒是相对安全,但走得极慢。
身侧的一个泥潭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跃,几乎没有过多停留就回到泥潭中。
所幸三人并未察觉到妖气,并非是妖物。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妖物袭击,他们只能被迫防守。
“前面好像有个影子。”杨雨欣指着前方轻呼一声。
叶归一远眺,但被浓雾遮挡视线并未发现到底是人是物。
再走进,穿过团团迷雾,前方黑影突然奔袭,一利爪划向叶归一。
叶归一眼疾手快,伸脚就是一踹,将黑影踹飞出去。
然而黑影很快爬起再次袭来,朝杨雨欣肩膀咬去。
杨雨欣闷哼,一脚踢在其脑袋上,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了生息。
此时三人才慢慢凑近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条狗,身体脸庞都已经腐烂,身体布满蛆虫,眼睛还在渗血。
看着如怪物般的狗,三人心中不寒而栗。
这沼泽瘴气能将狗腐蚀到这种程度并让其失去理性?
但这似乎说不过去。
如若瘴气可以腐蚀肉体,他们进来许久也没事,而且更没失去理智。
唯一可能性就是沼泽中有某样物品可以让活物失去理智。
“接下来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在沼泽里我们都是自身难保。”叶归一再出言叮嘱。
往深处走去,三人步伐更是缓慢。
一阵清香飘来,钻入三人鼻腔。
“你们闻到了吗?好香的味道。”杨雨欣大为惊喜。
在这腥臭扑鼻的沼泽内居然还有花的清香,简直跟做梦一样。
“花开在什么地方了,找找。”刘华琪显得兴致勃勃。
叶归一神色凝重,但腥臭扑鼻的沼泽地居然有清香气味的花开放,怎么想怎么诡异。
同伴的欢欣雀跃更是让他感觉到一股压力。
“你们想想,在这沼泽地活物都被腐蚀控制,这花怎么获得好好的。”
刘华琪神色一紧,忙问是不是怀疑一切都是那对散发清香的花朵所谓。
叶归一摇头,这朵花更像是吸引行人注意的并不能控制腐蚀活物,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沼泽内,一步一死亡,极其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