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渊谁都知道现在是同秦丞相掌权,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根本就做不了主,就如谁都知道潇南王是金渊最有实力的王爷一样。
刚才那一吼不是别人,正是同秦。可是残月不认识同秦,她只是听过同秦,知道同秦是同妍的父亲,是月无觞的岳丈。
将士连忙给同秦行了个礼。
同秦不理会他们,只把目光停留在残月的身上。或许他觉得残月长得有些惹眼吧,皱起了眉,朝她走来。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残月已经见过这个世上最恐怖的眼神,她不怕同秦的那种古古怪怪的眼神,她也不想回答同秦。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啦?”同秦受不了一个女子对他不理不睬的,脸上有些过不去,心里有些过不去。
“哦,丞相大人,她是潇南王府的人,想来送送清河王爷,和清河王爷说句话。”将士好心替她说道。
“潇南王府的人?想和清河王爷说话?可笑至极!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妄想去和清河王爷说话。把她给本丞相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说。”同秦心里最气的人就是潇南王和清河王,他很不能把他们俩一同丢到锅里煮了吃。
“你…”残月在那一瞬间愣住了,睁大眼看着同秦,有些不相信。
“丞相…这…”将士们为难起来,毕竟她是潇南王府的人,毕竟她认识清河王爷,这要是打伤了,两位王爷怪罪下来,谁也没脑袋够砍呀,“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呐…”
“看什么主人,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潇南王府的人,潇南王府哪有这样的下人。拖下去!”
“是。”
将士实在不忍心打,他们对残月说了几声对不住之后就下了棍。残月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脑中回荡起昨晚月无觞对她的保证,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说过的保证呢?
她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叫出来。血红的双目一直盯着城楼上,也不晓得在看谁。
周围来了许多围观的老百姓,他们可没看过这样在城门下打人的场景,都感到新奇。他们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的。金渊的子民都是冷血的,都是无情的,这话一点都不错。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所有人望去,引起轩然大波。同秦的脸全白了。那个个声音居然是潇南王和当今圣上喊出来的。
“滚开!”月无觞冲过来,一把将执杖的将士丢出去,“月儿…”
他抱起残月,心痛的快要崩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府那群家伙难道是吃软饭的吗?”
“月无觞…我想知道你得保证到底有多管用…”
“管用,管用…”月无觞咬牙切齿起来,慢慢转身瞪向同秦。
同秦心慌了,这下真的慌了。他怎么不知道月无觞的府里有一个叫月儿的女子,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女儿是被谁所害,他怎么不知道月无觞为一个女子废了他的女儿?他知道,他都知道。
月无寒看着残月都觉得心疼,“丞相,你怎么可以对她用刑呢?”
“她…她要过去和清河王爷说话…臣不知她是…”
“你给我闭嘴!”月无觞冲他吼道,“本王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明天你自己到我府上来说!”
说完,月无觞抱着残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