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坎血案(求收藏)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急行军,三营到达了五道盒子,远远地,白乙化就看到了在七团驻地的周围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估计这是鬼子正在休息,他们一定是打算到天亮时再向七团发起攻击。白乙化先命令战士们休息一会儿,等待一营和二营的到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白乙化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借着月光看到这些人都穿着伪军的衣服,白乙化刷地掏出了枪,小声地说:“准备战斗。”但他又转念一想,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而且没有鬼子的逼迫伪军是不敢在晚上单独作战的。他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只是仔细注视着他们的动向。等到来人一到近前,是一营的师守田和他的战士们,他们是穿着伪军的服装突围的,他们也没有浪费一枪一弹。又过了一会儿,才山也带领二营的战士们赶了过来。看到一营的伪军服装,白乙化灵机一动,他命令二三营悄悄地向敌人的阵地靠近,越向前越好,然后命令一营的战士大摇大摆地向鬼子的阵地前进。等到接近鬼子时,再突然袭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一切安排妥当后,部队开始向火光处悄悄地靠近。这时天色已经发亮,鬼子和伪军的驻地已经冒起了股股的炊烟,看起来鬼子准备吃完饭就发起总攻了。

  此时一营已经接近了鬼子的营地。敌人的哨兵发现他们后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恐惧。师守田不慌不忙地说:“兄弟,我们是铃木队长派来增援的。我们那边已经把八路军都消灭干净了。”哨兵还真相信了师守田的话了。等到来到敌人跟前,师守田一声令下:“打。”一营的战士们的枪一齐向敌人开火,并快速向前冲去。这时埋伏在四周的二三营的战士们也一跃而起,向敌人发起了攻击。很快,独立团的战士就突破了敌人的阵地。白乙化命令一三营利用敌人的阵地,准备阻击增援的敌人,他亲率二营冲向五道盒子,准备将七团接应出来。

  正如白乙化预料的那样,七团受到了大岛联队和两个团伪军的袭击时,他们仓促应战,并且在决策上出现了失误,团领导命令各营突围,结果是正中鬼子的下怀,在第一次突围失败时,部队受到的损失很大。一个整编团,撤回来的三个营,几乎每个营都损失了有一个连的兵力。七团长这才改变了策略,他命令各营迅速占领有利地形,阻击敌人。这时天色已晚,大岛见七团不再突围,他也就不再进攻,准备天亮后再向七团发起最后的攻击。就这样,七团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让大岛没有想到的是,白乙化会率独立团来增援,并且在自己的阵地上撕开了一个口子,七团被接应了出来。

  白乙化和七团长一起把这次战斗的情况向挺进军司令员肖克做了汇报,肖克司令员随后命令七团撤回平西休整,平北军分区和平北地委也随即撤销。平北又剩下白乙化和他的独立团孤军奋战了,这样他们所面临的困难更大了。

  面对赶不走又打不垮的白乙化独立团,大村也感到无可奈何。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们赶走了八路军的七团和平北军分区。这也让他有了向上报功的借口。而面对白乙化的独立团,大村是绝不会让他们有所作为的。于是在大村的建议下,日军承德第五军管会专门成立了伪满洲国西南地区司令部,最高司令由大村少将担任。而铃木和大岛联队都没有消灭独立团,这让铃木的内心十分的恼火:根据铃木的建议,大村又开始集结部队,准备采取多头并进,铁壁合围的战术,再次对平北丰滦密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

  一时间,多如牛毛的皇协军遍布丰滦密的山川沟岔,犄角旮旯,他们想要找到独立团的主力,消灭独立团。但是他们只是在梨树沟、二道坎、石门子、董各庄等地和独立团打了几小仗,那也是放了几枪后就不见了八路军的踪影,而且和他们遭遇的也只是独立团的小股部队。他们根本就找不到独立团的主力,这让大村感到十分的纳闷。然而,找不到独立团的大村对丰滦密抗日根据地的老百姓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这天,白乙化正低着头看着地图,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对付这次扫荡的鬼子。突然,团部的门被撞开了,已经是丰滦密县政府的妇救会主任王兰芳一头闯了进来,:“白团长,救救村里的乡亲们吧。这帮鬼子,太没有人性了,咱们不能总是这么地躲着。”

  白乙化看了看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王兰芳,,他知道,王兰芳一定是从鬼子的围追堵截中逃出来的。白乙化扶着王兰芳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里:“喝点水,别着急,坐下慢慢说。”王兰芳喘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一口气喝下了杯子里的水,等到自己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才向白乙化讲述了自己遇险的经过:昨天夜里,鬼子山口带着三四百名鬼子和伪军突然包围了二道坎,当时我正在组织那里的妇女做军鞋,村子里的民兵跑来报告:鬼子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让我们赶快躲藏起来。那时我们想撤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赶紧把那些布匹藏好,这时村子里已经响起了枪声。村子里的妇女都躲藏到家里挖好的地窑里,而我刚走出家门就被鬼子发现,只好随着村子里的一些老人和孩子来到了村子外边的广场上。广场的四周站满了端着枪的鬼子和伪军,他们把广场围得严严实实,山口就站在广场的前面,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鬼子和他们的翻译官,他们的手里牵着两条狼狗,狼狗的嘴里吐着长长的舌头,而且还在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十几个火把把广场照的通明,山口的嘴里在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从翻译官的嘴里,我们听出来山口是让村子电动机的老百姓说出八路军和县里的干部们的下落。乡亲们谁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几个高个子乡亲把我围在中间。那些伪军开始一个个地往上面拉人,山口一个个地问,谁要是不说话就放狼狗咬。或者就叫鬼子用刺刀挑。乡亲们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想站出来,可是乡亲们紧紧地把我挤着,使我不能动弹。这时山口兽性大发,他见问不出东西来,竟然命令机枪向乡亲们扫射,我明显地感觉到,是乡亲们把我压到了身下,这样才没让子弹打到我的身上。后来山口带着那些鬼子和伪军撤出了村子,我费力地把压在我身上的人推开,此时我看到的是一片倒在地上的尸体。这时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一路狂跑,一路打听,这才找到了你们。团长,山口这老鬼子太可恨了,我们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