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奸(二)求收藏

  在焦若愚的举荐下,郝艳当上了县大队的大队长,并被派到挺进军进修了一段时间。

  在郝艳当上县大队的大队长之初,那些男队员们也有不服的,但是一单个地拉出来比试之后,也就都服了。尤其是在她的带动下,县大队打了几个漂亮的歼灭战,队员们更服了。

  听了郝艳的叙述,白乙化的心里对郝艳也产生了敬意。两人沉默地走到了团部。

  回到团部后,白乙化让后勤部安排好郝艳的住处后,立即召开了工作会议,白乙化在会上讲道:“近一段时间平西抗日根据地的特务活动相当的猖獗,独立团决定专门成立一个锄奸部门,由我直接领导。为了便于开展工作,我从宛平县政府借调来郝艳同志,和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郝艳同志是宛平县的县大队的大队长,对这一地区的环境比较熟悉,这对我们的除奸工作非常重要,我们要在一个星期之内完成除特任务。让北平城里的鬼子成聋子的耳朵----摆设。具体安排是:我们从警卫连抽调也十几名战士,然后再从各营专门抽出几个人来共同组建一个侦察排,除特的战斗任务主要由侦察排来完成。我们第一阶段的工作就是摸清这些特务的落脚点和他们今后的任务。这个工作由虎子和郝艳同志一起完成。我先给虎子的郝艳提示一下,我们的两个区公所已经受到了破坏,他们下一步肯定是其他没有受到破坏的区公所。这是你们工作的重点。我强调一下,虎子同志要接受郝艳同志的指挥。不论从职务上还是经历上你都要服从郝艳的命令。我希望虎子同志不要有什么负担。”

  就这样,虎子和郝艳一起到宛平县的各个区公所附近进行侦察,他们用了四天的时间把区公所的情况都侦察清楚并向白乙化做了汇报。白乙化听完他们的汇报后,他对虎子说:“虎子同志,你跟随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你也没少外出执行侦察任务,怎么这次完成的就不那么的圆满呢。不是我批评你,你们用了四天的时间转了四个地方,为什么连一张图都没有给我画回来呢。要知道,我们这次要对这四个地方的特务同时行动,没有一张图怎么行呢。情况只有你们两个人清楚,其他的两个地方怎么办?你已经是连长了,是一名基层的指挥员,脑子里要有全局的观念。要知道,以后还有更重要的担子需要你来承担呢。”

  白乙化的这些话,让郝艳有些吃不住劲了,她对白乙化说:“你已经决定我是虎子同志的领导,你批评他,不就是批评我吗。这些话你应该对我说。这说明你还是没有把我当一家人看待。不过我还得感谢你,间接地让我知道了一个指挥员应该具有的思维能力。”

  这一番话让白乙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对郝艳说:“这样,郝政委,明天你带着我再把这几个地方的地形再考察一下,让我把图画出来,也好在行动时各战斗小组都熟悉地形。”

  于是,在第二天,郝艳带着白乙化来到了三区的区公所所在地柳家集。白乙化这次作了精心的打扮他头戴一顶破草帽,身上的褂子是补丁落补丁。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地主家的长工就是靠种地为生的农民。而郝艳的打扮则显得她更加的漂亮,大红的上衣,绿色的裤子,让人一看就是回娘家的小媳妇儿。其实她这是专门为白乙化打扮的。可是她一看到白乙化这身打扮,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白乙化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在路上白乙化一边赶着驴车,一边开导着车上的郝艳说:“你看我脸上的这胡子,不可能打扮你的男人。你看你多年轻漂亮。我有多老,让人看着也不相信呀。你看我一打扮成长工,谁都相信。而且我也好保护你。开始我还想打扮成你父亲呢。主要是怕你不高兴才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郝艳嗔怪地说:“谁用你保护呀。还想当我爸爸,你竟想占我的便宜。”

  柳家集就是个老百姓赶集的地方,这里逢三六九有集,今天正是初门,是个赶集的日子。路上奔集上的人很多,郝艳对白乙化说:“今天是柳家集的大集,集上的特种务肯定很多,咱们先到集上找到这些个特务,然后咱们盯着他们回到自己的老窝。”

  “好吧。”于是白乙化赶着车随着赶集的人来到了柳家集的集上。

  现在虽然是战乱的时候,但日本鬼子为了宣扬所谓的中日亲善,王道乐土,对于不是紧要的物资他们也不是控制的很严格。再加上这里是根据地,老乡们必竟是需要柴米油盐的买卖的。柳家集是个大集,它分为土特产市、粮食市、还有骡马和牛羊市。在集市里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占了大半条街。白乙化看着眼前的集市,心里对小鬼子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是啊,如果没有战争,这是多么祥合的山村美呀。可惜,在这山村美景的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杀机。要不然,这里将会更加地繁荣,也是历代文人墨客向往的地区方。

  白乙化的心里正在浮想连翩的时候,郝艳用手捅了他一下,把他从眼前的联想中拉了回来:“你看那几个人,就是鬼子派来的特务。在这个地区,四里八村的人我基本上都面熟,但这几个人显得特别地面生,另外他们在这里转了好长时间了,只是在这里来回地瞎转。我和虎子连长来侦察时就看到过去时几个人,他们的窝点我们也摸清了,就在区公所附近的一个破旧的院落里。屋子的主人估计到外面避难去了。他们绝对不是那里的主人。”

  白乙化看了看这几个人的体貌特征,果然不象是这个地区的农民。虽然穿的也是破旧的衣服,但他们的面相就不是经常风吹日晒的人。这几个人在集上转了几圈之后,就离开了集市。白乙化和郝艳悄悄地跟了上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白乙化掏出了笔和纸,把这里的地形详细地画了出来。随后白乙化和郝艳又来到了其他的三个区公所附近,根据郝艳的介绍,也做了详细的记录。当这几个地方都转完了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时郝艳对白乙化说:“咱们到就近的区公所住下吧,明天再赶回去。再说,今天就是回去也办不成什么事了。”

  白乙化果断地说:“不行,没有特殊的情况今天必须赶回去。时间紧迫,这几伙人就是安在咱们身边的炸弹,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爆炸。只有尽快地清除它,才能保证咱们这里的安全,这样我的心里也就蹋实了。”说着话,白乙化仍旧赶着驴车往前走。

  这六月的天就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之间就乌云密布,天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郝艳说:“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赤郝艳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立刻就电闪雷鸣,一阵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很快就把两个人淋得精湿。借着天空中闪电的光亮,郝艳看到了一间土屋。她拉着白乙化就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看山人住院的土屋。里面只有一个土炕,炕上铺着一张破旧的炕席。白乙化和郝艳从在炕上。外面的雨仍在哗哗地下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突然一声炸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郝艳一头扎进了白乙化的怀里:“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