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虎通知阿兵一切都安排妥当时,阿兵踢他一脚,“我叫你安排了吗?”
乔虎吃痛,摸着膝盖“哎哟哎哟”直叫唤,佯装恼怒说:“好了,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钱我已经替你付了,去不去你请便。”
阿兵急得大叫:“哎呀,我还没做决定你就打了预付款,你这不是把我逼上梁山么?”
乔虎仰天长叹:“玩个人妖倒比喻成我逼你打家劫舍了。”说完推一把阿兵,“去吧,瞧你那副神不守舍的色样。心动不如行动,晚上十二点,白云宾馆523房。”
“房都开好了?真去啊?”阿兵一步一回头,“是你唆使我去的啊,我百般无奈才上刀山下火海的。唉,逼良为嫖哟,苦也。”
“苦你妈个头,瞧你那态势,现在九头牛也拉不回你。滚!去欲海焚身吧。”
快到十二点,阿兵离开俱乐部,驾驶俱乐部老总九哥的宝马,在俱乐部大门不远处等候。他又兴奋又忐忑,心脏砰砰直跳,暗问自己这么干是否明智。张华的影子搅得他良心不安,闭上眼,恼怒地想把那影子赶走,求他别打扰自己,原谅自己。“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发骚了。”阿兵自然自语咕哝着,为自己的行为解脱,“你隔我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我痒痒得不行,请哥原谅我,仅此一回……”
一种明知不妥,却很愿试试的大胆与迷惑紧紧地捉住他的心。小时候用竿子去捅马蜂窝就是这样,担心,可是心中跳着要去试试,象有什么邪气催着自己。渺茫的他觉到一种比自己还更有力气的劲头,把他揉成一个圆球,抛到一团烈火里去,他没法阻止住自己的前行。
娜蒂出现,外披一件深灰色的貂皮。
阿兵口干舌燥,身子有点抖。他打开车门站起来,向娜蒂招手。
娜蒂款款挪步,一摇三摆地走过来,坐进车里,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阿兵忍不住打个喷嚏,他有个毛病,对过于刺鼻的臭和过于刺鼻的香从来都敏感。
娜蒂点燃二根烟,塞一根阿兵嘴里,自己吸一根,吐一串烟圈,说:“看你反应,就知道你喜欢男人不大喜欢女人。”娇柔的嗓音带点男声的磁性。
阿兵一下子松弛,他惊讶,“是吗?你学心理的?”接着更惊讶,“你普通话比我还地道,你不是泰国假货吧?”
娜蒂嗔怪乜一眼,却含满了妩媚,“你欺负我呢。我妈是华人。”
“原来是个杂种。”阿兵嘀咕一声,发车开往白云宾馆。
“几步的路程,开个宝马显摆;手里拎个包皮,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老板。”娜蒂活泼俏皮,也显摆自己说得顺溜的汉语。
阿兵扑哧笑出口水,说:“这个是皮包,你裤裆里才有包皮。不过估计找不到你的包皮,等会我耐心去找找。”
娜蒂并不羞涩,双手轻锤在阿兵肩上,“你好坏,不理你了。”
阿兵擂得全身酥麻,车就驶进了白云宾馆。
“523房吗?给我房卡,我先上去。”娜蒂先行下车,走进大厅。
阿兵停好车位,进前厅,上电梯,按门铃。
门打开,还没来得及关上,娜蒂已经扑进他怀里,狂热地亲吻铺天盖地,如一只饿狼,要把他生吞活剥。他迫不及待的欲望令阿兵措手不及。
“干嘛这么生猛?”阿兵气喘不匀地笑。
“那天在赌场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你好帅好帅,是我想象中的白马王子。来吧,免掉无聊的开场白,放肆地搞我……”
走进宽敞的卧室,迅速地脱掉衣服,相互搂抱着跳上了同样宽敞的床。
阿兵舌吻娜蒂滚烫的嘴唇,摸着他那比女人还丰腴性感的乳房,移动着探向他的下腹。摸两下子,终于摸着了,真的很小。阿兵好奇地望下去,那东西居然也挺立起来,就像一颗细小的螺丝钉。
不待阿兵懈怠,娜蒂在他身边跪下,伸手去摸那鼓起的四周,恋恋地爱抚着,然后一把噙住阿兵的粗根,鼓起腮帮,上下允吸开来。
他使阿兵高兴得大叫,他的激情感染了阿兵,立刻翻过娜蒂,对准幽门插入,用力地运动再运动。
娜蒂气喘吁吁,放荡地叫,磁性的中性嗓音尤为妖媚和刺激,“噢噢……我的男人……我的国王……爽极了……”娜蒂嫌此体位不能完全迎合双方,干脆坐在阿兵身上,癫狂地主动地自己套弄起来,“呵……国王啊……多么年轻……健壮硬朗……太棒了……”
在先后吼叫的激情过后,两人瘫软下来,娜蒂眼泪都出来了,幽幽地说:“男人,我想象不出你有多好,我真是用身心跟你融合,绝对不是我卖身时的应付。喂,男人,我喜欢你。”
“我叫阿兵。谢谢,我也很舒服。”
阿兵发泄后,就象在云端跌到地面,身体有些飘忽,心头满是空虚,他目光呆滞,望着挂钟的指针,内心焦灼不安,“唉,对不起了,哥。”
娜蒂细腻地感觉阿兵的变化,坐起来,露出惊疑的表情,“怎么啦?”
阿兵回眸一笑,假作轻松说:“没什么,我很好。”
娜蒂是风月场中的老口子,“你刚才,冷得象冰。”
阿兵不好意思,“我操心赌场的生意,可能有点分心。”
“不,你心中有一个人。”娜蒂直点要害。
阿兵有点火,“娜蒂,不要太聪明。”
娜蒂精明,立即柔柔似水,弯腰亲他,“对不起,我贱,有些在乎你。”
“嗯,这样就正常了。”
“我们还会见面吗?”娜蒂怀着期待。
阿兵茫然,不置可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