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里什么都好,不会饿着不会冻着的,可以称之为衣食无忧,要是出去打劫的话,也会把我也一起带上,但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名字的问题。
因为团长把我介绍给其他蜘蛛之前让我告诉他我的名字,说毕竟是要住在一起的,连名字都没有的话会不方便。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垂下头,哼哧哼哧的说:“我……我没名字。”
“那就想一个。”库洛洛坐在我面前,打开他的盗贼的秘籍,读上了……
于是我盯着库洛洛的“盗贼的秘籍”盯了老半天,终于绝望。
——丫我根本不认识那群鬼画符的字!
唯一有点印象的字还是没穿越过来时跟着动漫学写的‘西索’……
“……团长团长,”我不老实的一点点向门口挪过去,被他平静的眼神抓住,缩回。“那啥,我是文盲……”
“……”长久的沉默后,厚道的团长还是丢给我了三个画着鬼画符的小卡片,“自己选一个名字。”
吾接过那三张纸,眯起眼睛细细的挑选……
唔……这一个名字太长了,这一个名字太复杂,我估计我会忘记怎么写,都淘汰。
剩下的这个名字不错,又短又简单,只有一个字呢~
我屁颠屁颠的小跑到团长身边,把那张纸递给他,拿出我上幼儿园时的不耻下问得劲头,气势微弱的问:“这个字怎么念。”
威武的团长大人扫了那张纸一眼,“哀。”
你说我这是选的什么破名字?!我郁卒的摇晃了下,张张嘴想问下能换名字么,抬起头,眼睛余光再撇到团长大人身后门口那边出现的脸的瞬间我闭嘴了。
啊……派克诺坦,这是多么美丽的脸色。
于是在某人杀气的逼迫下,我就改名叫哀了。
因为未成年,所以各位蜘蛛们都爱在我名字前面加个小字,其原理等同于新人就被叫小李小王,老人们就被叫老李老王一样,于是我就叫小哀。
接下来我作为被囚禁在旅团的龙套生活,依旧平静而血腥的过。
……
刚遇到真正的面影的时候,我正躲在库洛洛身后啃飞毯抢回来的披萨。
“哦呀,你就是那个不死的小怪物么?”
我一口披萨噎在喉咙里,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的呼吸在很近的距离里厮杀。
我微微张开嘴唇……
“咳……咳咳……”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终止在库洛洛递过来的一杯水中。
大口大口的喝完水,乖乖的把杯子再递给库洛洛,后者很慈祥的摸了摸我的头,接过杯子。
——这厮绝对是把我当宠物养的!
我森森的如此认为。
跟上一次我回头的时候一样,库洛洛手上的书都停在同一页。
我现在严重怀疑其实那书只是他发呆时作为隐蔽的道具而已。
当然他的发呆,跟我一龙套发呆的境界是不同的。估计多半在思考“我为什么活着”或者“怎么大家都去死”这种深奥的古往今来型的问题。
但是团长伟大的想法,还是依旧让咱们无知的略过吧。
“咳咳……团长,秀恩爱的话你们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还有请不要忘记身边还有一个活人。”面影一脸崩溃地说。
“……”我远目。
面影,您老人家的脑回,有形状么?
您到底哪只眼看到了我跟团长秀恩爱?!
麻烦您看好好么?!
我到底那里像是跟团长一对的?!
团长的正牌夫人酷拉皮卡和西索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你懂不懂?!
我冤!我真的冤!窦娥都特么没我冤!
我凌乱的蹲到角落里,不动了。
估计面影也是挺闲的,他跟着我蹲到角落里,对我伸出手。
干嘛?我疑惑得看他。
“带你去拿礼物。”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觉得我会信么?
从侠客送的天线到飞坦送的破碎的洋娃娃,我还能相信身为蜘蛛一员只会做傀儡的你能送什么好东西给我?!
开玩笑!我告诉你,爷心头明的忽闪忽闪的能当镜子照!(夙:其实就跟久病者成医一个意思……)
我求救的抬头看了正在看书的团长一眼。
库洛洛忽然从他的书堆中抬头,说“出去玩玩也好。”
眼角眉梢都带着腹黑的笑意。
于是……面影同学就把我拖出去了。
一路上隐隐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大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