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面对现实

  大家满怀着对于土猪土鸡的期待坐在小巴上,赵老师说:“从乡里到村里没有公路,只有土路,一共来回有10里地的山路,大家准备长征吧。”大家吃力的爬上第一个小山包,赵老师说:“大家下山时注意安全,互相拽一下,别滑倒了。”这时大家吃力的爬过一个小山包,下山时马丽红叫了一下,下面的人马上把她接住,然后拽了起来,关心的问:“摔坏了吗?疼不疼?”马丽红拍拍屁股,说:“可吓死我了,可疼了。”下面的人说:“活动一下腿,看看怎么样?”马丽红说:“没事,就是屁股有点疼。”其他人也互相关心着。赵老师说:“大家互相拽着点,别再滑倒了。”他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再爬到第二个山坡上的时候都累得精疲力竭,浑身无力,都瘫在地上。赵老师说:“这回路比较难走,我们这次休息的时间长一点,大家多休息一下再走。”这时大家全都瘫倒在地,有的说:“这路太难走了,我脚都疼了。”有的说:“新鞋都烂了。”还有的说:“没想到我们支教之前还要来段长征啊。”有的说:“等会,我的鞋进沙子了。”“我的也进了好多石子,这已经是抖的第三次了。”小戴汐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方春华说:“脚都起泡了,袜子也破了,干脆脱了吧。”刘璐说:“没想到这么快成赤脚大仙了。”小戴汐说:“仙子下凡了。”方春华说:“你们还笑话我。”下山时大家都听了赵老师的话,互相拽着,互相关心着对方,都彼此照应着。赵老师说:“村里条件艰苦,我们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同学们听了赵老师的话又继续走到村口,大家说:“终于到了,让我们歇会吧。”这时,大家都坐在村口已经累得躺倒在地上,都互相靠在一起,谁都没有力气说话。

  这时,来了两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其中一个黑瘦的男子用浓重的乡音对大家说:“你们是上面说城里支教的老师吗?”这时大家都站起来迎上前去。赵老师立刻伸出手握住老乡的手说:“我们是城里到你们这儿支教的。”这时,那位老乡说:“我是村委会主任,感谢大家到我们村支教。大家一路辛苦,我们在村委会请大家在这儿吃饭。”赵老师说:“多谢你们费心。”一听到要吃饭,大家都来了精神。有的说:“农家菜,为你朝思暮想。”“土鸡,土猪肯定好吃。”“好想马上吃。”

  大家跟着跟着村委会主任满心期待走在土路上,心里带着对土猪土鸡的期待走到村委会的门口。村委会主任指着前面破败的旧砖房说:“前面就是我们村委会。”大家看到眼前破败不堪的砖房,顿时吃了一惊,说:“这房子看上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真没想过这就是村委会。”村委会主任说:“大家这么远来一路辛苦,我们这儿穷比不上你们城里,我们尽我们所能给你们准备好吃的,我们用最好吃的饭菜迎接你们,希望大家不要见外,我让我们小陈给你们倒最好的米酒,准备最好吃的糍粑。”

  这时,大家听到米酒和糍粑都兴奋起来,心里头都痒起来了。有人唱着:“米酒甜,米酒香,说不定还有敬酒歌。”还有的人说:“我想吃糍粑,肯定好吃。”大家兴高采烈的跟着主任来到旁边的小屋。等到走到屋里一看,大家顿时傻了眼。屋子里面两张破旧的长条桌拼在一起,桌子两侧有四个已经破旧的长条凳,墙上贴着几张已经泛黄的宣传画。但是大家早已迫不及待的拥到桌前,盯着桌子上的菜,互相私下悄悄地说:“土猪呢?”“土鸡呢?”“鱼呢?”然后又仔细的看了在看,小声说:“都是菜叶,野菜杆和咸菜。”大家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小陈手捧着满满一坛米酒,村委会主任手捧着糍粑来到大家面前,说:“城里的老师们辛苦了,我代表全村的父老乡亲们欢迎你们来到我们村支教。大家一定饿了吧,这是我们村最好吃的,比不上你们城里,我代表全村父老乡亲先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吃好喝好。”这时村里的孩子们趴在窗台上怯生生的看着,时而伸长脖子,时而踮起脚尖。当看到桌子上丰盛的食物,他们都咽下口水。这时,赵老师说:“感谢松香村父老乡亲一片诚意,我们在支教的过程中会教好村里的孩子们,让他们成为国家有用之才,我们大家一起干杯。”大家一起喝着米酒。有的说:“这酒真辣。”“这酒还行。”“这酒真甜。”“后劲不错。”“米酒醇香啊。”村委会主任说:“这是我们村纯天然酿造精品,大家可劲喝,我们酒不醉人。”小陈说:“城里来的老师们,大家辛苦了,我代表村里的孩子们敬老师一杯。大家放开吃,放开喝,酒不醉人。”村委会主任兴奋地唱着:“我们的好酒特别香,我们的糍粑万人尝。”

  这时一个老太太突然闯进屋里,用苗语急切的对村委会主任说了一通,村委会主任立刻说:“城里的老师们对不起了,村里陈大娘家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去。小陈,你马上跟我走。老师们,酒放在桌上了,大家尽管吃,尽管喝啊。”这时候村里的孩子们跟着村委会主任和小陈还有陈大娘都一溜烟不见了。到这时候大家在仔细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互相说着:“这个是什么?”另一个说:“应该是野菜吧,我尝尝。”其他人也都尝了一下,说:“别说还挺清香的。”小戴汐看着桌上的咸菜,尝了一口说:“咸菜挺好吃的。”刘璐说:“不过土鸡呢?”还有的说:“土猪我也没看到。”这时有人说:“咱们再翻翻那个。”刘璐翻了一下,说:“这个好怪啊,你们看这是什么?”马丽红说:“我也翻到一片,可薄了。”小戴汐说:“会不会是肉啊,咱们尝一下。”刘璐尝了一口,说:“挺有嚼劲的,有烟熏味的。”小戴汐说:“真香啊,应该是腊肉。”其他人听到有腊肉,马上在盘子里逐个翻检,互相问着:“你那有没有?”一个说:“我翻到了。”另一个说:“我也翻到了。”其他没有翻到的人都垂头丧气的说:“我怎么没有啊。”大家都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刚才主任说这是他们拿出最好的菜招待我们,连我们想一人一片肉都达不到,平时肯定连这个都吃不上。”小戴汐说:“难道他们不吃肉吗?”刘璐说:“也许有喜事时才吃吧。”赵老师说:“我事先也告诫过你们这里条件艰苦,但是我也没想到这里会这么贫困,大家以后更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这时,小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说:“主任有事脱不开身,让我赶快给大家安排住的地方。赵老师你们先在村委会边上的空房子凑合一晚上,男老师一屋,女老师一屋,明天再到各个学校去。”吃完饭以后,赵老师说:“大家先别忙着休息,我把明天去各个小学支教的名单报一下,赵德华,王国华,韩晓鹏,你们三个到松香一小支教。刘璐,李梓汐,你们俩到松香完小,马丽红,方春华,你们俩到松香中心校。按着小陈分配的刘璐,李梓汐,马丽红到左边屋休息,赵德华,王国华,韩晓鹏,方春华,你们到右边屋休息,大家早点休息吧。”

  刘璐说:“小汐,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小戴汐说:“当然,不过今天晚上多一个灯泡。”马丽红说:“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小戴汐说:“反正也会多一张床,正好利用起来。”刘璐说:“咱俩睡一张就好。”马丽红说:“太好了。”小戴汐说:“我们一起去吧。”刘璐说:“反正就这两间。”

  这时,小戴汐,刘璐和马丽红走到那间空闲的旧砖房那里,轻轻地推开破旧的门板,眼前一片漆黑,说:“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怕。”小戴汐说:“摸一下旁边看看有没有按钮。”刘璐随后跟着进来,用手在黑暗的屋子里反复摸索,不知怎么摸到一根细绳子,轻轻一拉,房间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亮光。小戴汐说:“有光就好,要不晚上太吓人了。”刘璐用手向上一指,怯生生的说:“不过上面……”这时在灯泡和屋顶上面有几只小蜘蛛正在吐丝结网。刘璐说:“我怕,我最怕蜘蛛了。”马丽红说:“我也是。”小戴汐说:“边上有一根木棍,我挑了就是。”小戴汐弄掉蜘蛛网以后说:“这还有床,刘璐,我们睡上铺。”马丽红看了一下,说:“不过就这么一层薄被,我冷。”小戴汐说:“就这条件,你在下面睡吧,我们到上铺去了。”刘璐说:“别说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小戴汐说:“晚安。”马丽红说:“晚安。”虽然大家睡在破败的屋里,大家依旧满怀期望的带着对新学校的期待,逐渐进入梦乡。